旅行的意義，關於休假

最近要消耗年假，也剛好前一陣子趕書太過操勞，
日日靠咖啡與蠻牛（這是老朋友了）提神，
搞到最後，彷彿沒有咖啡因，心臟就不能跳動，
年紀大了禁不起如此折騰，想趁機會調養生息，
迎接下半年到來。


原本想找武陵之類高山農場避暑，靜靜呆個幾天，
但有空休假的時候，恰好也是暑假旺季，
價格調漲不說，更是一房難求，只好打消念頭。

想騎單車走山路，到山林部落探幽，
但單車旅行正是顯學，輕鬆可到之處，到處都是車擠車，
花費許多力氣才能到達的地方，又有安全顧慮，似乎遙不可及。

想到日本免簽證，也許可以自由行，
但逛了逛網頁，卻覺得興致缺缺，
眾多「必看景點」、「必吃小點」，
已經絲毫勾引不起我的興趣。

想再走一次英倫與愛爾蘭，
但路途遙遠，休假只有短短幾日，
就這樣張張惶惶，找不到目的地時，
我開始思索旅行的意義。

休假時彷彿就要旅行，
否則止不住內心騷動，
但旅行只不過是到他方，
找回愜適的心，
是往小宇宙深處探勘的外顯，
因為自己粗糙到無法從日常生活中獲得滋養，
才需要轉換環境，
用新的眼睛，往裡深究，往外印證。

我想到年少時自己是楊牧迷，一直記得楊牧說，
在美攻讀博士時，假日照例要離城到郊區，
總是到了目的地後，對自己說，到了。
然後進旅館打開稿紙開始工作，風景名勝一概不管，
當時大為吃驚，現在卻似乎有那麼一點瞭解。

旅行的意義，思索正要開始。